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核医学是较新的医学领域。胡瑞永医生在这个领域付出了近半个世纪的心血,1980年他在新加坡中央医院创立了本地首个核医学部。他说无论诊断或治疗,都可采用多种放射性物质,核医学也能用来治疗癌症,对付较难治疗的后期癌症。低调的胡瑞永医生难得受访,除了阐述核医学在现代医学中的角色,也分享为医之道。
称胡瑞永医生为新加坡核医学之父,相信没有人反对。
今年85岁的胡瑞永医生在1980年于新加坡中央医院创立了本地首个核医学部(Department of Nuclear Medicine),部门在他的领导下迅速发展,获选为联合国国际原子能机构(IAEA)的培训中心之一。中央医院的核医学部现在不只是知名的核医学中心,也是本区域的培训枢纽。
去年,新加坡中央医院把荣誉顾问(emeritus consultant)这项荣誉颁发给胡瑞永医生,表彰他对核医学的杰出贡献。胡瑞永医生同时在杜克国大医学院执教,也在新保集团的教育与研究部门担任临床导师。
让人意想不到的是,胡瑞永医生小时候没想过当医生,当了医生也没想过在核医学发展。他在马来西亚霹雳州的金宝(Kampar)长大,在金宝念完初三后去怡保上高中,毕业后原本想到国外念工程系。“但妈妈比较希望我读医科,我很‘乖’,连奖学金的面试都不去,就来新加坡念医科。”
1962年毕业后,他被派去中央医院的骨科部门,后来去了国大教书。走上核医学这条路,关键人物是当时担任中央医院院长的柯顺美医生。
胡瑞永医生说:“我在英国伦敦的皇家研究生医学院(RPMS)攻读博士学位时以放射性同位素做了实验,或许是因为这样,柯顺美医生委任我创立核医学部门,目的是让新加坡的医疗更进步,我们可以采用先进的放射免疫分析技术(Radioimmunoassay/RIA)检验血液样本。”
不曾接受核医学培训的胡瑞永医生接受挑战,1980年和同事开始在中央医院Block 2的地下层从事核医学的工作,他说设备起初相当“原始”,只有40种RIA检测、几个锝-99m(technetium-99)的扫描,以及用放射碘治疗甲状腺功能亢进症。“但渐渐地,我们引进更多器材,也能提供越来越多更复杂的医疗程序。部门现在有70人左右。”
胡瑞永医生很高兴自己可以在核医学部工作,既能帮到人,还可以学习到如何把具备潜在危害的物质,变成能帮助人的东西。(龙国雄摄)
核医学能治疗后期癌症核医学是比较新的医学领域。胡瑞永医生说它的用途包括:让医生更快更准确地诊断患者,并且对症下药,从而帮助更多病人。“例如血管阻塞了,但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,我们往血管注射放射性同位素,就能在荧光屏上看到它的动线,它停下不动的地方就是阻塞的地方。”
无论诊断或治疗,都可采用多种放射性物质。这些物质在进入血液后会释放非常细微的射线,这些射线能透过最先进的单光子发射电脑断层成像术(SPECT),或是正子断层造影(PET)器材探测到,从而测量细胞的代谢活动,这是一种重要的诊断工具。
核医学也能用来治疗癌症,例如放射性核素靶向治疗(简称TRT)可用来对付较难治疗的后期癌症。胡瑞永医生说:“我很高兴自己可以在这样一个部门工作,既能帮到人,还可以学习到如何把这种具潜在危害的物质,变成能帮助人的东西。”
胡瑞永医生认为,与其他学科比较,核医学的安全意识和预防措施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“我们懂得运用肉眼看不到的放射线达到治疗效果,也知道如何保护好患者和医疗团队。所有治疗程序必须在高度受控制的环境下进行,大家都得严格遵守安全措施,部门也经常得接受审核和稽查。”
支持对研究有兴趣后辈胡瑞永医生除了致力于发展本地的核医学,也在1980年代主动向柯顺美院长建议在中央医院成立临床研究部。研究部从1989年成立至今,孕育了不少知名的临床科学家,也让许多医生和医疗人员有参与研究的机会。他说:“我相信所有对研究感兴趣的医生都应该有机会、时间与空间参与研究。何况我看到许多同事都有很好的潜质,可在日常的临床工作之外有其他发挥才能的地方。成立研究部门后,我们开始为医生提供研究补助金,每笔补助金1万元。”
专注强项别像蚱蜢乱跳胡瑞永医生强调:医生要成为好的研究员,首先要广泛阅读,累积知识,多了解自己感兴趣的研究课题。“很多时候,研究就是不厌其烦走回其他人已经走过的路,并在机缘巧合下有了新发现。但你一定要有丰富的知识和细微的观察才能有所发现。科研的领域很广,一定要专注于自己的强项,不要像蚱蜢一样跳来跳去。”
好医生有什么特质胡瑞永医生认为,好医生除了了解疾病的机制,也一定要有爱心,“因为爱心会促使你竭尽所能了解患者的健康到底出了什么问题,并尽力找出最理想的治疗方案。”
他强调:每个患者都是独一无二,医生必须认识患者的全部,把患者视为完整的个体,了解患者的生活,而不能单看他的疾病或症状,这样才能成为更好的医生。
*本文摘录自最新第54期《健康No.1》杂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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